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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新体育民政部数据显示,2022年全国结婚人数为683.3万对,不仅比2013年最高峰(1346.9万对)几近“腰斩”,更创下民政部自1986年以来公布结婚数据的历史新低。
当“不婚”愈发成为一种显性现象,那些依托“婚恋”而存在的生意还有多大吸引力?宏观数据之下,个人进退又该如何选择?
近期,城叔采访上海、成都、深圳等地的多家婚恋产业相关机构发现,高品质、个性化服务需求仍在,身处其中的人仍在想方设法努力“应变求生”。而且,对于未来的行业发展前景,他们都比想象中更乐观。
看到“结婚率创新低”的新闻,在上海兼职婚礼管家的95后女生海葵并不担心受到冲击。相比揣测遥远的行业前景,应付眼下的爆单才是更实际、更紧急的事。
去年9月,了解到婚礼管家这个岗位后,她怀揣着挣钱的目的和好奇心投身其中,“婚礼岗位还能细分到这种程度,有意思,我想尝试一下。”
因所在婚礼工作室是当地头部,要求较为严格。上岗前,海葵先是经历多次严苛的培训,接手的前三场婚礼也安排有老师负责监督。“如果这期间你的言行举止不符,他会直接告诉你,合作到此结束。”
婚礼管家的重头工作,集中在婚礼当天,需要统筹安排好全流程各个环节。海葵一般需要提前一个月开始拉群核对各项流程,提前半个月语音沟通细节,提前一周联系安排“四大金刚”(司仪、化妆师、摄影师与摄像师)各事项,提前一天提醒各环节时间地点。
若遇特殊情况,服务战线则会拉得更长。她曾经服务过一场婚礼,因为疫情一再延期,最终创下了工作室的纪录:历时整整一年。
“按市场价,单场我能赚1200元,打车费用也都给报销。”海葵认为,门槛低、收入高,是身边不少人选择入行的主要理由。如果坚持每个周六日一天一场,兼职月入过万也不难。
因为工作能力突出、口碑好,接踵而至的客户订单甚至成了海葵的困扰:“工作室希望我每周能多接一到两场,但我身体状况不好,一一推掉了。”
海葵这才发现,工作室的兼职管家已然“供不应求”——从她成为第一位兼职管家,到如今的10人,前后还不到一年,并且还在继续招人。
这份工作带给海葵更多收入的同时,也刷新了她的婚恋观:“见过一对对走进婚姻的新人,感觉到他们很用力地开始下一段人生旅程,我承认,世上确实有很紧密联系的、很幸福的关系。”
相比操持了20多场婚礼的海葵,她的老师已经在行业内浮沉11年。在这位资深人士眼里,当下年轻人能接受个性化、品质化的婚礼服务,也愿意为优质服务付费。
在她看来,目前业内优秀的管家还是稀缺的,“短期内不至于受到结婚率下降的影响”,她看好行业今后的发展,正计划往婚礼讲师方向深造。
成都爱情地标合江亭不远处的写字楼里,从业近十年的“红娘”婷儿衣着粉色小西装、佩戴白色发带,配以热情和煦的微笑,坐在靠窗的一个小包间内,向来客展现着自己的亲和力。
重庆两江新区,一对新人领取结婚证后在欢乐谷“重庆之眼”摩天轮下拍照留影 图片来源:新华社
十年前刚进入社会,婷儿就选择了“红娘”这行,“感觉这是一件离幸福很近的工作”。2018年左右,当珍爱网、世纪佳缘等平台席卷互联网,她感觉整个行业到达了最热闹的顶峰。
婷儿所在的公司在业内知名度较高,成都分公司共60人,其中11人为红娘。公司的主要客户是高学历、高收入、高年龄的女性,普遍具有社交圈子小、缺乏恋爱经历、工作忙等特征。
红娘们会根据客户的条件和需求,提供人群配对、着装搭配、形象提升等服务,并按服务时长和匹配次数收取会员费和配对服务费,一般数千元到几万元不等。
入行近十年,婷儿感到行业整体工资大体上逐年水涨船高,“相对其他行业而言还是比较高的。”2022年,升到管理岗的她,拿到了职业生涯中最高的一笔月收入,“有3万多元”。
不过,今年以来,她的收入大幅下滑,“至少下降了30%”。婷儿认为,究其原因是客源流失导致的整体营收下降,而之所以会出现明显的流失问题,公司内部总结,竞争越来越大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。
“我们成都公司门口,经常有猎头蹲着挖人。”婷儿说,不断有从业者跳出来单干,“玩家”愈来愈多,也抬高了行业内的薪资水平。
为应对市场竞争和需求变化,公司在努力自救。近期,婷儿的工作任务上多了一项组织和参与小型相亲会的内容。“一场10人的小型相亲会,只需要一个工作人员,也比传统的一对一模式更受年轻人喜爱。目前试验效果不错,将会是我们应对市场竞争的主要产品。”
统计上的“结婚率新低”和当前的收入下滑并没有打击到婷儿的信心,“相信都是阶段性的起伏,接下来我也会学习心理学的知识,拓展自己的服务能力。”
成都某小区的独栋别墅里,“90后”九条雀跃地向两位年轻人展示店里新拍的喜嫁风格样片。客户确定好风格后,九条却发了愁——店里客单量排太多,没法保证能约到指定的摄像师。
靠着精品化定位和独特的风格,九条所在的婚纱摄影工作室在小红书上积累了3000多名粉丝、数万点赞收藏,在当地业内小有名气。
今年以来,店里迎来了一轮爆单,为保证品质,他们每天最多拍摄两单。在这种情况下,今年门店月平均订单达50单,个别月份直接达到顶格的60单。九条说,这样“甜蜜”的烦恼,过去是难以想象的。
两年前,得知闺蜜的婚纱摄影工作室缺销售,九条决定离开从事了八年的护肤品销售岗位,转行婚纱摄像。每天接触不同的新婚夫妻,了解他们的幸福故事,让九条更相信爱情,也不再畏惧婚姻。特别是工作室曾收到一对新人寄来的亲手设计、手绘的喜糖和手写信,让她感动了好久。
但现实中更多的是苦楚。过去三年,许多婚礼办不了,拍婚纱的客户也相应减少了很多。九条记得,整个2022年,订单最多的月份也仅有20多单,且期间没有一天是排满的。最困难的时候,店里没有客人,所有员工停薪在家。“我们继续拍样片,宣传没停。同时尝试去接其他能拍的项目,不再仅限于婚纱照。”
进入2023年,工作室业务大有起色,情况好了很多。底薪加上提成,九条的收入也稳定在7000~8000元,“比去年好得多”。更令人心安的是,店里的订单眼看着一直排到今年11月份去了。
九条认为,年轻人在婚恋事项上更加追求个性化,也愿意为美好买单。比如亚新体育,一位女士为了得到更喜欢的相框,直接花2000元升级了套餐。
年轻顾客积极的消费意愿,也让他们对行业发展更有信心。接下来,工作室计划把多年未变的价格提一提,“下半年或者明年上调一下价格,跟着市场行情走。”九条说。